胡年年一直等到隔离室的门打开,也没有再见到熊可维的身影。门开的那一刻,她不情不愿地走出了门。哪知道隔壁的门也刚好打开。

    “你好。你是刚才隔壁的那个同学吗?”隔壁出来的是个身材窈窕的少女,后面的头发不长却绑成了很多股小辫子。她看着胡年年的时候,狐狸眼弯弯的,让人很容易亲近。

    胡年年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,她在熊可维身边见到她很多次,逐渐也知道她叫狐思月,而且很多人都说她喜欢熊可维。胡年年早叫把她列入头号情敌了,虽然她都是偷偷摸摸地单恋……这样一想更心酸了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我刚出来。”胡年年还指了下身后关上的门。

    “你胆子看着挺小啊。”狐思月笑了笑,“你别怕,是可维让我找你的。她本来是要找我问些事的,也没想到找到了你……嗯,她让我再向你道个歉,毕竟还是打扰到你了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胡年年皱了皱眉,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生气了也没什么的。”狐思月拉过胡年年的手放了一把糖,“来,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牛轧糖,可维她想多吃我都没给。你拿去吃。今天这事就别计较了哈。”

    胡年年看着手里的糖想丢掉,她更不喜欢这个人了。她都说了她没有生气,狐思月还要做出笃定她生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那拜拜啦,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的。可维这几天在忙比赛,你找我也是一样的。”狐思月甩了甩自己的小辫。

    “拜拜。”胡年年把手里的糖捏紧了。她本来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,又不会真得有事去找熊可维。现在心情是彻底不好了。

    “你回来这么晚?”季杉看了看回到座位的胡年年,“该不会是在里面玩得太开心了?”

    “才没有。”胡年年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糖放到季杉桌上,“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隔离室的?你还能拿着回来?待遇这么好吗?”季杉有些羡慕,扒了两颗剥掉糖纸含在嘴里,“诶,这糖还挺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难吃。”胡年年拿起笔看着桌上的练习题,还是走之前的那道鸡兔同笼,“你把糖都吃了吧。我觉得难吃。”

    “兔子属性的人味觉是不是区别其他人呀。”季杉又塞了一块,“真得好吃。我只听说过山猪吃不来细糠的,没想到兔子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季杉,你有本事继续说。”胡年年捏了捏拳头,恶狠狠地盯着这个欠打的发小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季杉挪得离胡年年有了点距离才小声嘀咕,“也就窝里横,在熊可维面前怂得像个耗子似的……”

    听觉敏锐的胡年年还是听到了,一巴掌拍到季杉背上,让本来一脸享受吃糖的季杉变得面目狰狞。

    “记住,兔子急了也要咬人。给你吃糖,还废话多。”胡年年收回手,转头把练习册塞到了抽屉里,她一辈子都不想碰这玩意儿了。

    一连几天过去,胡年年都没有再看见熊可维。她几乎是上课都把眼珠子挂着窗户玻璃上了,也没有看到熊可维的一根头发丝。

    “年年呀。”季杉戳了戳胡年年,“你有没有听过望夫石的传说?我和我爸妈去年旅游时还打了卡……”

    胡年年转头,一脸认真地看着她,“季杉,有时候闭嘴可以活命的。”

    季杉突然对着她使眼色让她看身后,上过几百次当的胡年年这回才不想放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