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良轻哧一声,仿佛听了什么笑话,他有些烦躁地看着她正要开口否定。却看见白小花一改刚才脆弱的表情,反而微微扬起嘴角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步步慢慢靠近他,温声说:“你要想清楚哦,我会当真的。”

    所以告诉我吧,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刚刚我看见的一切都是你为了保护我骗我的。

    不然,

    我也不喜欢你了。

    白小花话音刚落,余良心脏微缩,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,他不禁微微皱眉。不过他还是选择性忽略这种感觉,看着一瘸一拐地离他越来越近的白小花干脆地拒绝:“我不喜欢你,从前现在未来,都不会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白小花还是止不住地落泪,温热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以至于对面这个人的面容开始模糊,她好像看见他在对她笑,仿佛下一秒就要霸道地把她搂进怀里。但是她等了又等,对面的人只是冷漠地站在原地,像看戏子一般看着她。

    心底不断萦绕且逐渐浓厚的烦躁急切甚至是不忍压得余良几乎气闷,他再也不想看眼前这个突然让他情感复杂的女人,不耐烦地再次转身打算直接走掉。

    但是身子刚刚转动一点就突然被人揪住衣襟勾着脖子往下压,等他反应过来时嘴唇已经贴上了什么冰凉柔软东西,而眼前是被泪水晕染地如星空一般璀璨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呆住,不知名的情绪在胸中脑海中叫嚣着回荡,仿佛要冲破什么东西。身体似乎也有些不受控制,手臂在蠢蠢欲动,他很想把眼前这个人紧紧地搂进怀里。

    可是下一秒,那人离开了,秋风吹过来时他甚至有些哆嗦,而刚才的情感在被什么东西猛烈强硬地压制下去,最后像被一块厚重的铁块“啪”的一声重重地关上,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白小花被赵浅浅毫不留情地按着肩膀狠狠推到地上,身后没有任何依仗她也只能重重摔倒地上,脑袋猛地磕到地上,一时间脑子有些混沌不清,等她清醒时看到的就是余良轻声安慰赵浅浅的温馨模样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不知道是谁嘲笑谁。

    “世子。”白小花艰难地撑起身体平静地仰视他,“既然您已经休了我,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再留在府里了。”

    余良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,反而是赵浅浅很生气地看着她娇声说:“说的好像谁不要你走似的,赶紧走吧,没人留你。”

    白小花闻言轻轻垂下头,扯了扯嘴角:“是这样啊。”说完叫来阿玉帮着自己站起来,然后转身离开,从始至终不再看两人一眼。

    赵浅浅气急,她本来想好的场景是,白小花狼狈地趴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她和余良恩爱的背影,如今却成了她和余良看着她洒脱的离去的背影,偏偏余良还看着白小花的背影一副深思的模样。

    赵浅浅压下心中不甘的情绪拉着余良的手臂往屋里走:“好啦,别看了,我还生着气呢。”

    余良默默地点点头,只是眼神依旧追随着那逐渐远去的人,像魔怔了一般。

    赵浅浅见他这模样,忍不住轻哼一声转身自己气呼呼地快步进了小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别想了,吃一点吧。”阿玉端着饭递到白小花面前,轻声劝她。

    白小花已经如石雕一般在屋外做了一个多时辰了,如今是深秋,晚上比白日冷很多,何况还有不时吹过的冷风,阿玉这身子骨好的人都需要再裹一两件衣服才能保暖。

    可白小花就这么穿着单薄的衣裳一动不动地坐在风口处,像静止了一般,阿玉给她披上她从前的狐裘时她的身体已经像一个冰块一样。阿玉本以为她摔了一次中邪了,对以前的事也看开了一些,可没想到结果却是更严重了。

    平时也经常不吃饭,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,像是将死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