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下我的安全帽,抓着我便往巷内走,停在朱红sE的大门口,这里是紧密连结的旧式公寓,熟练地开门一连串地锁。这动作让我想到一个人内心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上一道又一道的锁?悄然等待另个人来开启?

    随同她一起上楼。

    走到三楼,r白sE的门,时间有些脱落掉漆,她按了门铃。倏地,转过身捧着我的脸。没说什麽只是吻我,她柔软地覆盖我的唇。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诧异之吻,我偏过头。

    「你有毛病呀?亲我g嘛?」

    门开了,开的真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应门的是位妇人,和小朱长的很像,说错了,应该说小朱长的像她才对!是母亲吧,我猜想。

    大概是听到刚才的对话,她母亲视线落在我身上半秒,多少有些打量的意味。

    小朱笑着说:「妈,我回来了。」

    她点点头算是回应。

    可她还是在看我。

    眼神似乎没有恶意,我自认没作亏心事,於是直视她,露出浅浅微笑。很假。这时候小朱注意到她妈正在看我,且眼神没有移开的意思,她伸手抱着我的肩,说:

    「别猜了,她是我老婆。」

    我瞥了她一眼,用眼神释出我的疑问。但她看着她妈。

    喂,

    我什麽时候成了你老婆了?

    这难道是另一种对待朋友的亲密称呼吗?看来时间真的过恨快,我早该追上时下青年人的流行用语,难怪日菎她姊总是要求她三天两头报告现在我们常用的对话,即所谓地「次文化词汇」,只为了跟上脚步,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一旦任X地与社会脱了节,要想再跟上,便显得困难重重。

    你问有多难?

    嗯,大概就像──

    球心在X轴,并通过1,1,2、2,2,4二点,然後请你求出球面方程式一样吧。

    说到老婆。我也有老婆,那是我国中时买的第一枝自动笔,而且是摇摇笔这在当时真的会让人开心到睡不着觉!,我叫它「老婆」,有着粉nEnG的颜sE。

    而它也一直陪我到高中毕业,我知道即使毕业,它还是会继续陪伴我。

    之後我在住家附近的何嘉仁店名看中了一枝金葱萤光绿自动笔,它是那种中规中矩,唯有按压才会吐出笔芯的乖孩子,我叫它「Ai人」。

    再来1.5公里外的诚品店名正在大降价,走上二楼看见打折後180元的纯白自动笔有摇摇笔功能,没啥考虑便结帐带它回家,我管它叫做「情妇」或「红粉知己」。

    好啦,你知道我很无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