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王止说完,三人便齐齐跪下请罪。

    姜漆虽是府中唯一没有从军的,然而却是最是个做统帅的,只因当年姜家子嗣惨死沙场,姜老国公这才将姜漆从军中拽了回来,后来姜漆便科举为官,中了那一年的状元,成为一方封疆大吏。

    姜漆静静听着王止的话,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,他轻蔑的笑着,自然,他不信这就是纾儿遇害的全部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这…”姜漆笑出了声,他顿了顿,看着跪着的几个人,手指忍不住握紧,“就是你们查出了来的全部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”众人不敢多言一句,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,每个人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“少爷。京兆尹派人送来一封文书。”这时,外面的小童声音颤巍巍的响起,虽然他不懂里面发生了什么,但以他跟在姜漆身边多年的经验,少主现在很生气,或者,没有情绪。

    “进来!”姜漆的声音恢复了往常,他淡淡应着,不看地上跪着的众人一眼,小童将东西送进来后,便连忙退出屋子,里面实在太可怕了,虽说少主文雅,但是只有这样文雅的人生气气来,才会更加的翻天覆地。

    姜漆将文书打开,粗略的扫了文书一眼,“呵!”他轻哼一声,上面□□裸的写着张贵的儿子张生诉告国公府草菅人命,逼死他爹姑在国公府前撞墙,一桩桩一件件仿佛亲眼看到的似的。

    只是,姜漆自然也不是傻子,这背后自然少不了人运作,只是如今朝堂之上人人自危,能腾出手对付国公府的,也只有那几个人,更何况,府里的事,怕是也和那些人脱不了干系了。

    “明日日落之前,我要答案。”姜漆笑着让三人起身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可是说出的话,莫名却敲定了众人的死期。

    说罢,众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赶紧退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众人离开,姜漆姜手心展开,里面的墨石已经成了碎屑,还有几个小碎石扎伤了他的掌心,鲜艳的血刺红了他的眼睛,就想湮没在云层里的太阳,将一切化为灰烬。

    姜家祠堂,姜纾和霍绍鄞被孟夫子旁的丫鬟叫进了偏院,众人早早就换好了薄入冰丝的衣裳,跪在池子两侧,池子的水面上已结了一层三寸厚的冰层,沁人的寒意直逼心头。

    姜纾刚进屋子,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她扫视了一下四周,没有看见孟夫子的身影,那几个戴面具的人跪的极规整,却也透露出一股莫名的诡异。

    夏风和秋风也不见的踪影,仿佛他们好像进去了另一个地方,而不是姜家的祠堂。

    霍绍鄞也察觉到了不对,他小心的扯了扯姜纾的衣袖,阻拦了她前进的步伐,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,二人贴着墙走着。

    忽然,一阵迷香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姜纾顺势倒下,屏住了呼吸,听着一旁的动静,果然没一会儿,几个黑衣人便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也要带走吗?”其中一个黑衣人正打算将姜纾抱走,却发现她和霍绍鄞的手紧紧的抓着,压低了嗓音,问着一旁的人。

    “带走吧,毕竟是将军府的小将军!”另一个人抬手摘掉了霍绍鄞脸上的面具,将两个人齐齐抬走。

    风一吹,原先跪在池子两旁的人仿佛被风化了一般,化成粉末飘进了池子中。

    等着黑衣人离开,偌大的祠堂仿佛一个冰窖,不多时两个同姜纾和霍绍鄞同样装扮的人从一侧的房间走出,另有九个带面具的小童从另一侧的房间走出,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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