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辰抽回手，淡淡道：“可能是摄政王手抽筋了。”
反正她是不会再自作多情地认为是顾暄舍不得放开她的手，就是一个小意外而已。
“沈姑娘说得对。”顾暄不自然地道，伸手要倒茶喝，除了沈星辰面前有一个杯子，他对面还有一个。
春婵见状惊恐地道：“摄政王且慢，那个杯子张公子用过了，奴婢去给您添新的。”
顾暄僵硬地收回手，赵锦在一旁笑得很欢。
第二场戏开始了，沈星辰支着手看戏，完全没在意旁边发生了什么事。
春婵很快叫小二加了两个杯子，给摄政王和天师都倒上茶，才站回到王妃身边。
王妃好像特别喜欢看戏，看得入迷时，周边的事情都不关心。
第二场戏是孔雀东南飞，沈星辰依稀记得这是高中语文的内容，看得很揪心，眼眶红了一圈，但是忍住了没流泪，她觉得刘兰芝死得很憋屈，焦仲卿不值得。
虽然说在当时的背景下，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有反抗精神，但她还是很不喜。
看完第二场戏，沈星辰舒出一口长长的气，将剩下的半盏茶都喝掉，沉闷的心情才消解一些。
赵锦也很有感触，面带忧郁地摇了两下扇子，唯独顾暄面无表情，看起来没有什么触动。
“春婵，我饿了，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。”
“...是，王妃。”
春婵狐疑地看了摄政王和天师一眼，跟着王妃走了。
“顾暄，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？”赵锦看着稳坐如山的顾暄叹气，“你媳妇儿走了！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
“那你还不去追？”赵锦替他着急。
“没必要。”顾暄抿了口茶，说：“赵锦，我把真相告诉你吧...”
他小声而简短地解释完，赵锦惊讶得张大嘴巴，连喝了好几口茶，震惊地问：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“嗯。”
赵锦还是觉得神奇，“话本都不敢这么写，这么说来，弟妹真的是...采花贼？”后半句他又减小了音量。
“嗯。”
“难怪你一直叫她沈姑娘。”